第270章 痛（第2 / 2页）

睁开酸软的眼皮，整个人像被坦克来回碾压过，全身只剩下疼痛和浓浓的疲惫。

想发出声音，可是一开口，喉咙就干痛得厉害。

“醒了。”一杯水递到他嘴边，他感觉自己像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，渴的不行，忙大口喝下。

水流入身体，稍稍缓解了疲惫酸痛。

一阵熟悉的香味，但不是他喜欢的清淡花香。

一摸她的额头，有些烫，原来是发烧了。他匆忙到楼下的药店买了一些药，喂她吃下。

“肆城……肆城……”虚弱无力的手抓着他的袖子，不断喃喃他的名字，眼泪不住往下掉。“别离开我……求求你……肆城……”

“呜呜呜……”她嘤咛着，那么多的泪水，楚楚可怜，哭得楚寒心疼。他第一次产生了动摇，是不是该放她自由。他已经是将死之人，何必拖着她……不敢结果如何，都让她去爱。就算将来会痛苦，也好过这个虐法。

“别走……别走……”

“求求你……我爱你……”

他皱了皱眉。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
你希望是她？一句戏谑就在嘴边，但黎锦难受得说不出口。昨晚他吐了好几次，她照顾了他一整夜，没有合过眼，眼睛下方一片黑眼圈。累也就罢了，最痛苦的是要听他不断叫许佳宁的名字。每一句，都像用刀子一片一片地剐她的肉。恨到极致的时候，她甚至想杀了他。

“看来昨晚的事你都忘了。呵，你去酒吧喝得很醉，还打人。要不是我拦着，酒吧都被你砸了。”分手就让他这么痛苦？痛苦到失去理智像疯子一样揍人？那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慕肆城！

慕肆城眼前模糊地闪过一些画面，几张血肉模糊的脸哀求他住手，但他还是像疯了一样，不断地挥舞着拳头。看了眼右手，手指骨都破皮了。那几个被揍的人，怕是没了半条命。

楚寒的心被最后这三个字击碎了。

……

一夜暴雨，隔天天气晴朗。

阳光刺痛了慕肆城的眼皮，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挡，手臂肌肉像被撕裂一般疼。

头，一阵钝痛。